威廉布莱克小号

亲爱的,它们不属于我,不,它们不属于我。

【鲁卡提耶中心】一路向北

《一路向北》

是鲁卡提耶X哥哥X负咒者(性别无注明)

没有什么别的,就是被B站飘向北方不死院的评论虐死了

原评论:特里MAO:鲁姐从安迪尔之馆离开后就已经彻底活尸化了。多兰处在大陆北方,而北之极是艾斯洛耶斯,再往北就是罗德兰洛斯里克那一块。不死聚落里面的米勒面具,大树灵魂兑换的猎杀游魂大剑应该都在暗示鲁姐变为游魂之后一路向北,最后死在了不死聚落。另外,灵体和本体关系应该没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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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祖先矮人捏碎了黑暗之魂,从此人获得了人性。他们不愿受光明压迫,便向神族发起反抗。战争结束,人的尸体堆积成山。神族挖出他们的脊骨,一环一环扣起来,制成锁链,给剩余的人类戴上。被锁链相连的人们结成亲子、夫妻、兄弟姐妹,人类的家庭由此建立。直到今天,神的枷锁依然在人体内连接着一个个家人。

枷锁在这里,你的第二节脊椎,阿兹拉提耶给鲁卡提耶讲这个神话时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又用手指敲敲她的皮肤下的骨头。鲁卡提耶曾瘦得像只细骨嶙峋的小鸟,单手就能被掐住脖颈,拎起来双脚离地。但阿兹拉提耶从未那样做过。他给鲁卡提耶扎辫子。这里漏一缕,那边鼓起来,少年侍从不懂打理妹妹的头发。她的发辫也细细的,有些毛糙,一副营养不良却倔强的样子。他总梳得马马虎虎。后来她的金发日渐丰厚,慢慢地拖到了后腰,鲁卡提耶学会编复杂的发辫,她的哥哥就再也没为她梳过头。她也不再是能被一只手拎起来的瘦小幼鸟,而是能单手挥动大剑的米勒骑士了。阿兹拉提耶离开家的时候,坚信妹妹会一切安好。虽然她从未打败他,但他坚信,有一天她会超过他。


兄长走后,鲁卡提耶在米勒骑士团里一路晋升,获得她头衔的菁英屈指可数。但是诅咒一落到身上,荣誉与梦想都成了镜花水月。她被赶出米勒,从东方往北翻过望不到头的山脉来到多兰古雷格。

见到她面具的的人一半来求助,一半懂得要躲。鲁卡提耶也不打破他们的想象,她的剑永远蓄势待发。没人看过老翁面具下那张破碎的脸。等遇见了负咒者,她才偶尔会摘了面具喘口气。她不介意露出脸上的黑暗印记——反正每一名负咒者的身上都有这个印记。而他们模糊的记忆里,都有一个再也触不到的所爱之人,一枚摔落的鲜红苹果,一个被黑暗的旋涡所覆盖的家……

负咒者对她讲起自己的家乡。这让鲁卡提耶想到哥哥给她扎辫子时生硬的手。其实,自从她八岁起,哥哥每给她梳完辫子,她都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扯了重编一遍,阿兹拉提耶从来不知道。现在她的头发早已长过腰际。阿兹拉提耶呢?他去了哪里?

鲁卡提耶没分享辫子的事情。她与负咒者互不相识,这种私密的童年回忆太难以启齿。因此她只说了那个神话,关于神在人的第二节脊椎骨里留下的枷锁。

“好可怕的故事,果然是神的手段,”负咒者评论道,“枷锁连的不是神而是人类,‘家人’由此建立。狱卒与囚犯出身同源,共享骨血,就再也不会有自由一说了。”

我自由吗?鲁卡提耶短暂地想了想这个问题。我独自来到了古代诸王之地,整个世界都展在面前。我可以掉头离开多兰,或者停在原地,或选个方向跋涉到被诅咒吞噬。母亲、父亲、哥哥、朋友、长官……他们都不会来阻止……可我会获得自由吗?人会获得真正的自由吗?


她当然没有离开。她来多兰古雷格是为了传说能解除不死诅咒的灵魂,也是为了寻找兄长。负咒者在密港召唤了她。鲁卡提耶响应了。也许因为身边有同伴,她感觉暮色中的码头比上次更平静。她和负咒者并肩走过长长的渡口。夜色很深,海面是片平静的黑水。木板在她的靴子下嘎吱作响,风吹拂起她的发辫,她闻到一丝海风的咸涩。

这种隐秘的气味莫名让她感觉安宁,仿佛她和负咒者只是两名要上船的乘客。船钟一响,白浪翻起,两个萍水相逢的乘客就能渡去任何地方。


阿兹拉提耶还活着,找到了强大的灵魂。阿兹拉提耶或许还在多兰的某个角落游荡。……不,阿兹拉提耶大概已经游魂化了,他的灵魂彻底消亡……随着她自身的诅咒加重,鲁卡提耶对于兄长的猜想一点点变得绝望。她的记忆也开始流失,从最早的那些起。

“你是谁……”

她拄着剑询问走过来的人,意识在清醒和失神之间游离。这时她几乎已想不起哥哥的一切。

“鲁卡提耶!”对方说,“你怎么停在这里……你找到你的哥哥了吗?”

鲁卡提耶绝望地观察着对方的面孔,像要在飘忽的雾里抓住一根稻草。最后她模模糊糊的记起,此人曾与她交换姓名,一个同样背负着诅咒的不死人……

“噢……抱歉,请原谅我……是你,我当然认识你,”她艰难地吐出几段脑中仅剩的字句,“你的旅途如何了?我不知道,你来这种地方找什么……”

负咒者看了她很久很久,眼中流溢着悲伤,嘴唇也微微发颤。鲁卡提耶尽力阅读那双悲伤的眼睛,想从中读出一些两人相逢的痕迹。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唯有沉默。

最后负咒者对她说:

“……你知道吗?我在多兰古雷格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密港码头,虽然我在那吃了不少苦。但是我喜欢和你一起走过长堤,走向一艘船,外面是海,风可以带我们去任何地方。”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鲁卡提耶伸手一摸,摸到海风吹来的咸涩。

“你接下来……要往哪里走?”

“往北,”负咒者回答,“如果找不到治愈诅咒的方法,我就一直往北,去找众神的城市。”

“我会为你的平安祈祷,”米勒骑士解下了老翁面具,“我的名字是鲁卡提耶。我请求你,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可能会把它忘记。”

负咒者开口道:“你的哥哥也许就在前面,也许在更远的地方。他可能一直等着你,你真的要停在这吗?”


鲁卡提耶最终用剑支起了身体,往前走。她在安迪尔公馆里见到满地血迹,血迹尽头有一处小小的衣冠冢,放着一枚圆盾和一把用旧的米勒大剑。鲁卡提耶本能地拿起那把剑。剑身经过无数场战斗,早就残破不堪,上面刻着的一行小字已极其模糊。但她还是勉强读出:

Dear sister, I will return.

与剑和盾牌放在一起的是一截有些风化的脊椎骨,坚硬不屈的环形,如同戴在脖子上的枷锁。


那是鲁卡提耶最后一段相对完整的记忆。自那之后,她变成了一枚摔碎的骨头,只会被北风吹成更细小的残片。她离开了安迪尔之馆,之后一路往北。多兰古雷格已是大陆的北方,再往北便是冰封的艾斯洛耶斯。如果再向北,那就是时空扭曲之所,众神的国度洛斯里克。在艾斯洛耶斯白王的王座前,她用最后一点神志留下了自己的白符。

她最后停留的地方是不死聚落。这里到处都是发狂的游魂,包括她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些入侵者除了抢夺人性外不割耳朵也不割舌头,却专门收集人的第二节脊椎骨。他们坚信:多挖一名受囚者的枷锁脊椎骨,自己就多一名家人。

鲁卡提耶最终死在了不死聚落。老翁面具冠上她的名字流传下去。至于她的剑,后来被称作猎杀游魂大剑。除此以外,没人记得是谁累积起了第一枚家人的脊椎骨,就像没人记得阿兹拉提耶的事:

他的剑上刻着一行小小的铭文,那是对某位珍重之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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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拉提耶掉落的旧式米勒大剑

颁发给米勒骑士团成员的大剑。使用这把剑需要高超且特殊的剑术技巧。

剑身上刻着一行小小的铭文,那是对某位珍重之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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